可以不要再飛華航了嗎…

澳洲遊記以一種蝸牛爬行的速度持續連載中，

不過其實，

我們人已經在台灣了…

而且，

還回來兩次了！＠＠

九月中的時候，因為外婆的喪事，

我帶著蘋果飛回台灣一趟，

五天後再回澳洲。

一個多月的時間，帶著蘋果，

來回台澳四趟飛行，

心得是—

累。翻。了。

短時間之內我都不想再坐飛機。

（不過蘋果倒是—

睡翻了！

四趟都從上飛機睡到下飛機前一個多小時，

剛好醒來吃早餐＠＠。）

遇到的鳥人鳥事，可以出一本書了。

（沒錯，這是一篇抱怨文！）

而且，機位愈空，鳥人愈多，

為了搶位置睡覺，真是醜態畢露。

先說第二趟飛行，我帶蘋果回台灣。

隻身一人，帶著兩歲多小寶寶長程飛行，

我的想像是，應該會得到很多同情的眼光與幫忙吧。

入關安檢的狼狽與不便就不說了。

好不容易上了飛機，機門關上，

發現座位不到五成滿。

以為可以跟蘋果安然睡個好覺。

一等機長廣播：一萬英尺，

我就抱起已經睡著的蘋果起身想去找個三連坐，

定睛一看，傻了。

所有的空位都橫躺著人，

大腳一伸，四個位置都佔住了。

只剩斜前方還有一排四個只坐著一個人的，

抱著蘋果過去想要坐下來，

卻被那個人阻止。

“那個座位等下會有人。“

？？有人？？

我看是你的腳吧。

心裡咕噥著回到原本的座位。

看我抱著小孩卻一點同情心也沒有，亨。

還好我跟蘋果正後方，

靠窗的兩個位置也是空的。

把蘋果放躺，蓋上被子，

在她的屁股跟小腿間斜斜的勉強繫上安全帶，

就坐到後方去了。

（其實那兩個位置本來也有一個人想要佔，

不過她讓給我了。）

結果，坐在後方的兩個位置上的我，

並沒有睡的比較舒服。

因為擔心蘋果睡熟了，一翻身摔下來，

只要有一點聲音，風吹草動，

我就趕緊起身探看一下她的安全帶跟蓋被情況。

睡不熟也睡不長，很累的飛行。

除了擔心她摔下來，也怕她尿床。

在機場的時候一直無法勸服她去上廁所，

一上飛機就睡著了，整個晚上沒有尿尿。

在澳洲洗了兩次床單的經驗，

我覺得還是包上尿布，以防萬一。

包好尿布，重新蓋好被子，繫上安全帶。

突然，前方的人轉頭過來，不悅的開口：

“小姐，我知道你在幫小孩弄東西，可是…“

“你弄到我的椅子了。“

我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剛上飛機蘋果踢了幾下前面的椅子，他就頻頻回頭。

我猜測他是對椅子震動敏感的人，

趕快把蘋果換到另一邊去。

但是，

回到後方的座位後我仔細回想著剛才換尿布的動作，

能動到他的椅子多少呢？

遇到怪人了。

我只能這樣作結論。

第三趟從台灣飛澳洲，因為遇到中秋連假，

機位很滿。

沒有別的選擇我只好讓蘋果枕在我的腳上睡。

本來想說九個小時下來應該腳酸腿麻的，

結果我卻反而睡的比較好！？

回到澳洲，爸爸上班不能來接機，

我自己帶蘋果出關、坐火車、

再搭ferry回Manly。

相隔五天再踏上噴水池街時，我忍不住幫自己喝采。

了不起耶！

我真的回去又回來了。

還以為我已經完成所有的冒險，

最後一趟，有爸爸的陪同，

飛行只是例行公事一樁。

亨哈，那才真是一趟冒險。

是促使我寫下這篇文章的原因。

依照前三趟的經驗，我跟爸爸說，

幫我跟蘋果換位置到中間坐吧。

如果運氣好，機位不滿，

旁邊可能會多一個或兩個的位置。

前三天，爸爸果然幫我們換到了中間位置，

在他的正後方。

而且還在我跟蘋果的位置中間留了一個空位。

如果不是滿機，比較不容易再坐人。

真的運氣不好滿機，我也可以跟人家換一下位置。

要出發前的那個下午，爸爸又看了一次機位，

挖，還真的坐人了。

從劃位系統上看，飛機突然變得很滿。

只能說運氣不好。

當機門關上，我們那兩排的其他位置都還是空的，

跟上上次一樣，不知道為什麼？

劃位系統上塞滿了幽靈座位。

晚上十點的飛機，

等到登機時間，蘋果早已經累翻了，

上飛機後就一直跟我說要躺下來睡覺。

因為知道起飛時空姐會來巡，

我請她忍耐一下，等到飛在天空上再說。

塞了一顆軟糖撐一下。

過了一會兒，

她又要求了一次。

機門關上，連爸爸都說可以讓她躺下來。

有了前三次的經驗，我知道空姐雖然會囉唆，

不過只要抱著，

即使躺平了也只要繫著安全帶，

她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個兩三次也就起飛了。

結果這次我遇到了一個傲慢空姐。

看小孩睡著，她也毫不通融，

一副小孩睡著不干我事，規定就是規定的惡婆臉孔，

站在前面瞪著我要我把她放好。

沒辦法，我只好把睡著的蘋果抱起來，

抱在我身上。

“她有自己的位置對吧，規定是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繫好安全帶。“

還是那副惡婆臉孔。

靠！她都睡著了，現在把她放旁邊一定醒來大哭。

又不是你要哄。

而且，最好你看得出來她幾歲？

兩歲以下就可以抱在身上，

只要媽媽繫安全帶就好。

她不過就比兩歲多了幾個月，

不得已付了七成的機票錢，

抱在我身上跟放在旁邊有什麼差別？

轟的一聲，我感到一把火衝到我的腦門。

脫口而出：

“你的態度可以好一點嗎？“

“孩子在睡覺，等下醒來大哭難道比較好嗎？“

一邊生氣一邊把可憐的蘋果抓起來放在隔壁座位。

果然她被吵醒，開始哇哇大哭。

一陣混亂。

空姐發現不對，

開始道歉。

但是我的火已經冒在頭上，氣起來了。

空姐找來經理，還有座艙長過來跟我道歉。

“不好意思，空服員態度不好，但是規定是…“

（馬的，每次都不一樣的規定是什麼規定。）

我氣到在喘氣，手一直抖。

叫他們不要靠近我。

蘋果後來被爸爸抱到前排，安撫下來又睡著了。

我正努力緩和自己的情緒，

試圖重建剛剛是怎麼一回事？

我當然知道有這個規定。

但是這種班機時間，

孩子將睡未睡之際也不是那麼好控制。

我已經飛了三次，每一次蘋果不是在我身上，

就是平躺在座位上。

前三個航班的空姐，

不是帶著整袋的禮物，試圖來幫我哄小孩，

就是溫柔的提醒兩三次之後，

放棄回座，準備起飛。

所以這一次我也油條的以為，沒什麼大不了。

結果這次遇到一個堅持的空姐。

堅持就算了，還態度很高傲。

就是那種即使沒發生什麼事但看樣子就會讓人生氣，

的那種態度。

下飛機後跟大J再度討論起這件事，

他記得那個空姐的名字。

不過不是事後刻意去看的。

而是一上飛機他就覺得，怎麼有臉這麼臭的空姐，

好奇看的。

冷靜下來之後，邊睡我邊想著，

也許我應該寫一封信給那個空姐，

告訴她我發那麼大火的原因。

順便提醒她，所謂服務，

應該是站在客戶的角度想，

思考可以如何幫助客戶。

在規定下，

是如何“能夠幫助“客戶遵守規定，而不是，

如何“要“客戶遵守規定。

當然後來還是不了了之。想想而已。

睡一覺起來就忙著顧蘋果，沒空沒心思。

故事就這樣結束了嗎？

不！

我還沒講到最經典的人物—

兩個坑歐八桑。

話說機門一關上，大J正在高興他擁有一整排的空位，

我跟蘋果也共享四個位置的時候，

突然有個歐八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瞬間坐到我跟蘋果那一排的最右邊。

而且喀的一聲繫上安全帶。（急什麼）

我讓蘋果平躺下來時，

還看到她轉過去跟後方的歐機桑咕噥了兩句。

當然是佔位置策略失敗。

後來大J轉過頭來看看蘋果，

她一見機不可失，馬上跟他說：

“要不要我跟你換位置，你可以照顧家人。“

這麼薄弱的理由，這麼明顯的意圖，

大J搖搖手，說我照顧就可以了。

一句簡單的拒絕，就讓她惱恨在心中。

我們跟空姐吵完架，蘋果被抱到爸爸那一排去之後，

兩個坑歐八桑突然又往左挪了一個位置。

並且用力的把把手往下扣，把地上的枕頭往我旁邊丟。

“你們可以亂坐位置，我也可以。“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跟她說那是蘋果的位置。

然後她就開始轉移話題亂罵一通：

“人家跟你講規定，哪有什麼態度問題。

不要以為你是中國人就可以橫，亂發脾氣。“

“對不起，你剛剛說我是哪裡來的，請你再說一次。“

我也不太高興了。

“一個蘿蔔一個坑。“

“你們買幾張機票，佔人家這麼多位置。

剛剛叫你換位置你就不換。“

我吵架的能力實在是很弱，氣正當頭。

還努力跟她解釋我們劃位置的時候就是這樣，

明明旁邊也都有人。

還說兒童餐會送到那個位置上…

死歐八桑，繼續碎碎念，

就那幾個說法不斷的反覆，

一個蘿蔔一個坑、說我們佔人家位置、

說我亂發脾氣把小孩亂扔。

連她後面的歐機桑都出言勸她少說兩句。

當一切平靜下來，我都閉上眼休息，

她又來找我麻煩。

“一個蘿蔔一個坑。你知道我在講什麼就好。“

靠…重新再來一輪。

偏偏我也還是跟她吵，

帶著剛才跟空姐發完脾氣的餘怒未消，

不想忍下來。

不過就是想佔位置，

怎麼能夠這麼厚臉皮還跟人家吵架？

後來想想，她的說法很容易打槍回去啊。

一個蘿蔔一個坑，

那你換到前面來不就是想佔兩個坑？

否則何必換坑？

唉。不過這種人，只會在自己的想法上打轉，

以為自己很有道理。

別人講什麼也聽不進去。

害我氣這麼久，好幾天只要看到微胖的歐巴桑，

捲捲短髮，一副機車樣子的人，

就心跳加速。

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手還微微發抖。

現在我終於想通了。

跟這種人，不屬於同一世界啊。

不需要在天平的兩端，

秤出誰對誰錯。非要爭個一口氣不可。

本來以為自己需要練習吵架的能力，

其實不用。

閃身而過不代表理虧，或我輸了。

那是，

不與你一般，一般計較噢。

但是，這次的經驗又喚起我之前對華航的不佳印象。

去日本的恐怖飛行經驗。

還有想不起來原因，

但是一直都寧可飛國泰，或新加坡航空，

總是把華航列為最後與不得已的選擇。

可以，

不要再飛華航了嗎…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