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日四記

記一下啊果今日的妙語。

之一，月亮

晚上回家的時候，經過公園。

「為什麼沒有月亮？」蘋果問。

「因為…」爸爸一面回答，一面看著我，

「應該是快要到看不到月亮的那種時候吧。」

我在腦中畫著我理解的月亮圖，

昨天不是才看到弦月，還是在白天看到的，

是真的快要看不到月亮的那種時候嗎？

我顧著想自己的問題，蘋果的問題，丟給爸爸。

「為什麼看不到月亮？」蘋果繼續追問。

「因為，月亮跑到地球跟太陽中間了。」嘩，還真的能講。

「怎麼跑，很遠耶。」

「不是用跑的啦，是用轉的。月亮繞著地球轉。」

「月亮怎麼轉？會頭暈耶。」

「月亮…」爸爸快要沒輒了。

「月亮有訓練過。」

之二，在你們睡醒之前

睡覺前，蘋果把麵包店玩具搬進房裡。

「你要拿出去喔，要睡覺了沒有玩玩具。」

「可是我要擺這邊，睡覺起來要玩。」

「你擺外面，明天睡起來了去外面玩。」

「可是，我要擺這邊。」

「這樣明天你們還沒起床之前我才能在這裡玩。」

我笑了。言之有理，隨妳吧。

之三，皮膚不用睡覺

下午要去啊罵家之前，用小印章把兩個手臂蓋的滿滿的。

說要給啊罵看，讓啊罵洗掉。

洗澡的時候，啊罵費了點力氣，還是留了點紅紅的印子。

啊罵說：「你要讓皮膚休息。」

啊果：「這是肉肉啦，不是皮膚。」

洗好出來，把對話重複了一次給我聽。

「皮膚就是肉肉上面這一層啊。」我解釋著。

「皮膚不用睡覺。」

「你睡覺的時候，皮膚也在睡覺啊。」

「我是說，我睡覺，皮膚不用睡覺。」

好吧，讓妳堅持吧。

之四，你要不要去唸書

晚餐時，蘋果跟啊罵不知道在密謀什麼。

蘋果偷笑，一邊用手指繞著拳頭畫圈圈，

問我：「可以嗎？」

「什麼可以嗎？」我假裝聽不懂。

她露出更詭異的笑容，食指放在嘴唇上，「噓。」

「可以嗎？」繼續打混戰。

「你說麵麵嗎？捲起來放這邊？」

「不是啦。」跟啊罵擠眉弄眼，一付做賊心虛的樣子。

「不行！」我直接拒絕。「你不要一直吃冰淇淋，會咳嗽。」

幾分鐘之後，她又開口了。

「你…要不要去唸書？」